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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年3月25日 星期二
記錄的地平線 02
「腹黑眼鏡」城惠設下何種恐怖的策略?
秋葉原表面上恢復平靜,背地裡卻依然充斥肅殺的氣息。
城惠察覺之前帶練的雙胞胎冬彌與實莉受到囚禁,無法拭去內心對秋葉原現狀的厭惡感,終於採取行動!
他召集身經百戰的十一名豪傑,要為毫無法紀的秋葉原找回希望!
有一位看動畫的同好跟我聊天時提到「為什麼城惠不自己掌握公會
會館、神殿之類的必要場所,反而跟其他公會合組議會?」
這問題問得很有意思,從兩方面來看,首先,城惠不靠商業公會短
期內挹注大量資金,有辦法買下許多地方嗎?
當然可以,作者是神,日期、金額之類的,輕輕一改即成,只有怎
麼寫的問題,沒有寫不成的困難。
以這作為前提,我們再來想想,這問題代表什麼?是問城惠為什麼
不當獨裁者,或者換一個用中文字的人都懂的浪漫說法,為什麼城惠
不當皇帝?
先想想,皇帝代表什麼呢?
「溥天之下,莫非王土;率土之濱,莫非王臣。」也就是說天下所
有的東西都是皇帝的。
而會議又代表什麼呢?
或許可以這麼說,各個不同階層、職業、族群所選擇出來的人代表
所屬人民,為著背後這一群人的利益而角力著。
簡單來說就是非民主制度與民主制度的選擇。那麼這兩個的差異又
是什麼呢?
基礎教育的時候我們都認識了一個叫洛克的人,他說過天賦人權,
即每個人誕生在世界上就有著生命權、自由權等權力,這些思想經過
成長後,有了更好的舞台,像是著名的獨立宣言:
造物者創造了平等的個人,並賦予他們若干不可剝奪的權利,其中
包括生命權、自由權和追求幸福的權利。為了保障這些權利,人們才
在他們之間建立政府,而政府之正當權力,則來自被統治者的同意。
任何形式的政府,只要破壞上述目的,人民就有權利改變或廢除它,
並建立新政府;新政府賴以奠基的原則,得以組織權力的方式,都要
最大可能地增進民眾的安全和幸福。
可說是制度化民主下自然而然就有的東西;而在帝制之下,所有一
切都是獨裁者的,人民是沒有這些權力的。
當然,雖說制度保障天賦人權,但要讓制度成立卻是要靠著參與者
的實力與覺醒,像是城惠挾公會會館展現出來的威嚇力,以及其他公
會會長的認同。
或著作者的前作「魔王勇者」有更好的例子可作為對照:
其中有位叫女僕姊的角色乃農奴出身,因緣際會之下被男女主角收
留,除了溫飽之處外,更有受教育的機會,之後的某個衝突中以女主
角紅色學士的替身被送上處刑台,危急之際,她向圍觀的民眾發言,
女僕姊:「因為我是『人』。直到現在,我依然沒有自信,總是不
在心裡自嘲些『這具身體裡不是流著卑賤農奴的血嗎?』、『你不過
是只當不成人類的小蟲吧?』之類的話語。然而也因為如此,無論如
何我都得堅持自己是『人』。我認為,這麼稱呼自己是當一個『人』
最基本的條件。」
女僕姊:「就像當夏日陽光照在臉頰上時,即使我們閉起眼睛,也
能感受到那股恩惠一般,各位的內心,是否也曾如此感受過人性的溫
暖?是否曾因為一些微不足道的溫柔而感到幸福呢?這證明了大家都
是光之精靈的愛子,證明了大家都是『人』。」
使 者:「該……該死的異端!」
女僕姊:「究竟是不是異端,完全不是問題。我是以一個人類的身
分、以一個接受了越冬村恩惠之人的身分,對我的同伴說話!」
女僕姊:「各位。請別放棄希望、別放棄祈求、別放棄思考、也別
放棄努力。精靈……精靈藉著祂所行的奇蹟賜予了人類生命,藉著大
地的恩惠賜予了人類財產。更藉著祂靈魂的碎片賜予了我們自由。」
女僕姊:「沒錯。精靈給了我們做更多善事的自由。給了讓我們變
得更善良的自由。精靈並沒有創造至善至美的人類,而是給了我們能
每天一點一滴努力的自由。因為這個過程就叫做——喜悅。」
女僕姊:「所以,請別放開手中的快樂。這是來自精靈的贈禮,即
使是國王或教會也不能侵犯!這份神聖的寶物屬於我們自己!」
使 者:「該死的異端!給我閉上你那張嘴!」
女僕姊:「我不閉。我是『人』。我再也不會捨棄這樣寶物、再也
不會回去當蟲。不管帶著寶物有多麼艱辛、有多麼痛苦,我都不會回
到那個幽暗的陰影裡。因為我知道有光明的存在,因為曾經有人溫柔
地對待我!」
使 者:「給我向這個異端妓女丟石頭!還在那發什麼愣!你們這
些老百姓,快對這個傢伙丟石頭,讓她閉上那張嘴!不丟石頭的全都
是叛教者」
議論紛紛、騷動不已
女僕姊:「想丟的人就丟吧!活在這個狹窄冰冷的世界里,有時也
得為了保護家人、為了保護自己而丟石頭吧?我不會責怪你們,甚至
還會因同樣身為人類而替你們感到驕傲。若你們之中有人能因為丟石
頭而得救,那麼此人就應該得救。能夠做出這項判斷的自由,也是屬
於人類的寶物。若此人的內心在淌血,便讓我以這具身軀為他傾流吧
。」正氣凜然
冬寂王:「唔……」
女僕姊:「可是,若是因為受他人指使、聽從他人命令而丟石頭,
那個人就是蟲子,是只沒有自身意志而放棄思考的蟲子!是只將精靈
贈送的珍貴禮物拱手讓人而放棄思考的蟲子!不管對方給了一條多麼
安逸的道路,只要把寶物拱手讓人就是蟲子。我看不起蟲子。我絕不
會成為蟲子,因為我是——『人』。」
咚。
咚!
咚、碰!磅!
使 者:「住手!該丟的是這個污穢的女人!這群無能的賤民!你
們,你們全都是叛教者!冬寂王,你在幹什麼!還不快點把在場的所
有民眾給壓制住!捕縛士!那女孩很明顯是個異端分子!立刻砍下她
的頭!」
鏘!
冬寂王:「沒這個必要。」
女騎士:「……」嚓!「站得起來嗎?」
女僕姊:「啊……啊……」
使 者:「你……你們想幹什麼!」
冬寂王:「我是這個國家的國王! 」
使 者:「!」
冬寂王:「不過,我同樣也是個『人』。我曾是個受中央控制的狗
國王子,因此我以為自己明白當一條任人使喚的狗有多痛苦、有多難
受、有多噁心,卻沒想到自己的內心已成了只蟲子。
……讓一個青春年華的少女教訓,實在令我深感慚愧。同時這也告
訴了我,該在我國民心中培育像她這樣的自尊。」
相比地平線中會議的組成,由構成國家的許多人對抗破壞他們的生
命權、自由權和追求幸福的權利的統治者,這是更為直接的公民覺醒。
所以,作為一個生在自由國度的讀者,可以理解一個生在自由國度
的作者替筆下角色所作出的選擇,也覺得這選擇真好。
其實,個人對作者橙乃ままれ的學經歷很有興趣,我雖然在大學中
學了憲法,但也是過了好一段時間之後,經過很多事情的思考,才算
初步瞭解當初學到的東西是在說什麼,不知作者是從經濟、哲學、法
律、社會科學之類的系所出身還是其他經歷中學到這些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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